貌合神离。
他的家就像冰冷的空壳,但好在还完整。
只要完整,他就不会无处可归。
直到生日那天,谢从述的三观被父母亲手捏碎。
一大早起来,先是看见二楼走廊散落一地的衣物。
谢从述那时已经不是小孩儿,青春期多多少少对那档子事儿有些了解。
谢从述走到卧室,门没关严实。
他走进去,看见自己的父亲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睡觉,空气里残留的旖旎气息令人作呕。
谢从述站在门口看了半分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安静度过那半分钟,还没扑上去对这对狗男女发疯的。
那一定是他这辈子脾气最好的时刻。
谢从述最后用手机拍了照,然后退出房间,拨通了夏雨竹的电话。
他迫切想要听听妈妈的声音。
他迫切需要一个声音来提醒他,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是有底线的。
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夏雨竹,是一个陌生男人。
谢从述靠着墙,好似有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浇到尾,他的肩膀控制不住发抖:“我找我妈。”
陌生男人拍了拍枕边的夏雨竹:“你儿子找你。”
说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