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
那张稚气尚存的脸没了镜片的遮挡,倒是跟阮绎在眉眼间多了几分相似,睡的安静恬然——如果阮绎没有发现他在发烧的话。
“小穆?小穆?”看着他微微烧红的殷红面颊,阮绎急了。
一量体温,三十八度三,这眼看要高考,把阮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自责的不行。
人就在他边上,都烧这么高了,他竟就因为自己的情绪一点感觉都没有。
好在家里的常用yào备的很足,阮绎又是把人搬到床上,又是喂yào的,忙的桌上两碗面都坨了才稍稍消停下来。
冰袋一上,阮穆立时清醒了不少。
他努力睁开眼回望守在自己床边的哥哥,说话声音很轻:“哥哥今天直播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感觉心情很不好。”
阮绎想说“没有”,可刚出口嗓音就哑了,鼻头一酸。
他伸手摸了摸弟弟滚烫的脸颊,竭力稳住声线:“哥明天就好了,你难受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因为哥今天难受了也没有告诉我。”阮穆合上眼缓缓勾起唇角,向来清冷的嗓音被染上温暖,“这是对哥的报复。”
他也只会在他哥面前这样撒娇了。
四年前,阮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