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所有的所有,都在季航看到阮绎的脸时翻涌了上来。
到现在季航都还记得当时的状况。
和卫叔告别结束他刚关好车窗,阮绎便忽然出现了,一双澄澈的眸子就一瞬不瞬的透过车窗盯着自己,好像真能看到一样。
季航的视线一和他对上就莫名有些挪不开眼了,只是让出租司机停车的冒昧请求始终卡在嘴边,直至最终他们“擦肩而过”都没能说出来。
阮绎其实早在fod扒他衣服的时候就恢复意识了,但就像灵魂出窍,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控制权。
fod出去开门被所谓修理工按在地上摩擦的两下闷响他也听到了,说实话,光听来人说话的声音阮绎一颗心就全放下了,所有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尽管季航人本该在遥远的江市,那把破锣嗓子也跟刚被拉出去锯过木头一样,和他往日漂漂亮亮的磁嗓找不到一点相似度,但阮绎就是盲目自信,他十二万分的肯定,来的人就是季航。
听着耳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脚步声,阮绎心跳忽然就快了。
当他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床垫凹陷下一块时,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如果可以,阮绎就想立马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实实在在站在他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