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旭然苦涩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睛明xué,胸中情绪过于激dàng,竟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时候,可能随便换一个人来,都能接着前面的“胡闹”继续痛斥下去,偏偏唯独他不行——那天晚上自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过的鼓励都还历历在目。
只是卫旭然扪心自问,如果那个时候他知道对面出事的人是阮绎,他绝对说不出那些客观的话。
他不再骂季航,不是因为他怕和自己先前说的话完全相反被打脸,而是他作为“局外人”的冷静和理智告诉他,季航确实没什么错。
他了解季航当时的所有处境和心理状态,就算那时他不出手帮忙,季航自己也打算动手了,他不能去苛求一个孩子连犹豫的时间都不许有,再加上他完全不能保证自己会在那种情况下做的比季航好。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得知出事对象是阮绎后被打破了。
无论这件事在理xing上怎么样,但在情感上,他完全无法接受。
卫旭然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情绪才重新开口,眉宇间带着疲惫:“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季航站在他跟前没说话。
卫旭然沉声继续道:“我知道大多孩子对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在外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