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平身?”
突然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也是怪吓人的。
季航在地上跪久了,把腿给跪麻了,这会儿一双膝盖就跟焊死在地上一样,完全不能动弹,整个下半身失去知觉,只剩深深的淤青缀在那里。
季航被砸蒙了,茫然无措地仰脸望着椅子上的阮绎,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阮绎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从季航手里抽出脚的本意本来是想赶紧把人从地上拽起来,结果他低估了昨晚季航造孽的能力,脚心一落地,腿上便是一软。
季航就眼睁睁地看着阮绎从椅子上一起身,就紧跟着在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来,正和他膝盖对膝盖。
看着和阮绎膝盖近在咫尺的凌乱键帽们,季航背后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阮绎则是感觉自家地板都要被他砸穿了,膝盖一阵钻心的疼,第一秒就把身上其他所有酸涩都掩盖了过去,脑子瞬间停转,两人都傻了眼,愣是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好了,现在两个人膝盖上都有淤青了,一家人整整齐齐。
只不过一个是虚的,一个是被折腾的,他们就都不该从床上下来。
静默里,一通无声的大眼瞪小眼,完了也不知道是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