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建筑”了。
房间地上铺着的全是些不知道写着、画着什么的图纸,还有很多书也都杂乱地放在地上,从杂志到白皮板砖书全都有,唯一一条能下脚的路,就是通往季航床铺的路。
然而季航的床也真是一点没让他失望。
叠被子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叠被子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衣裤全都连着被单纠缠在一起,从床头到床尾,从椅背到缩门大敞的衣柜,狼藉一片,整个下来就给阮绎一种尸横遍野的感觉。
都这样了,季航竟然还好意思给他说“稍微乱了一点嘛”?还“嘛”?谁跟你“嘛”?
阮绎现在就觉得自己一直到现在都还站在这,没有直接关上门离开,完全是出于他对季航如山般深厚伟大的父爱。
而房间里唯一和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左手边的办公域。
一个倒“l”形状的长长工作台上一连摆着好几台台式,其中挨得尤为紧密的两台显示屏上卡着摄像头。
凡是摄像头打开时能涉及到的区域,就像是有一层隐形的保护膜一样,所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阮绎甚至怀疑季航是自己开着摄像头,拿尺量着收拾的,这个摆放杂物的分寸把握也真是没谁了,反正他跟这人一起排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