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温润觉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竟然有些脆弱。他的头发在病床上被蹭乱了,几缕碎发dàng到额前,截断了凌厉斜飞的墨眉,眉下的黑眸透出欢喜和依赖, 失去血色的唇正弯出一个温和弧度。
温润用手心蹭了蹭他的脸颊, 男人便享受的眯起眼, 像只被安抚了野兽。温润忽然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是种润物细无声的变化, 改变的伊始你并不会察觉, 直到这种细微的改变越累积越多,偶然某一天, 你再想起他当初的模样时, 就会蓦然惊觉——他真的变了好多。
他是真的变了。
眉间舒展, 不再终日凝着郁气;眼神温和, 不再像幽深寒潭, 散发着凛冽寒意;甚至就连菱形的唇也柔软许多,每一次亲吻他的时候,都小心又珍惜……
这样的叶寒声, 不像是温润在五年后初见他时冷戾的模样, 但是也不像五年前春风和煦的模样。
要是准确一点形容的话,更像是五年前的他和五年后的他终于合为了一体。现在的叶寒声像只温柔的收起自己爪牙的兽,心有萤火, 所以报世界以光明。
“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叶寒声不满的侧脸轻轻咬了咬他的指尖。
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