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过几百米。山顶的地方有一处清甜可口的山泉,得名甜水山,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便有锻炼的老人提着两个水壶上山打泉水。
“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罗栗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掉,她对着走在前面的夏言蹊摆摆手,也不顾地上满是灰尘,一屁股在阶梯上坐了下来。
她才爬到山腰,三四月的甜水山是极美的,不说十里桃花,一两里总归是有的,人走在山路上的时候,桃花花瓣便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落到发顶肩头,往甜水山上走一道,能染一身桃花的香气回家,然而现在已经入了十月,山上的桃树连桃子都没了,只余下光秃秃的枝干,在萧瑟的秋风中等待着明年春天的到来。
风一吹,背后的汗水讯速地凉了下来,冷得罗栗打了个哆嗦,从她坐着的地方看过去,C城的钢筋水泥如同怪兽一般,一直蔓延到天边去。
夏言蹊等了一会儿,见她坐着不肯起来,一边往下走,一边把书包反背到胸前,从包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递了过去。
“还爬不爬?”
“休息一会儿。”
“上面有凳子,去上面坐吧,别挡路。”
夏言蹊说的凳子,是用水泥在转角平台处砌起的石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