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便骨碌碌地滚了起来,所幸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掉下去的时候,只发出来一道沉闷的声响。
最后一杯酒倒入喉中。
混沌终于全面侵蚀了沈无薇的大脑,她现在脑海中想不起一副面孔,想不起一个字,唯一想到的,只有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将所有酒瓶搬开的罗栗,过来看到的就是一个侧靠在沙发上的女人。
喝醉了酒的人重的惊人,罗栗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沈无薇翻过来,将她的脚放到沙发上,摆成平躺的姿势。
客厅通往阳台的门打开着,秋夜里的冷风席卷而来,吹得罗栗打了一个冷战。
她关上门,别好门扣,回头却见沙发上的女人又侧躺着,双手环抱住自己,缩成了一团。
罗栗没在沙发上或者桌上电视柜上找到空调遥控器的影子,也没在房间里看到空调,这个天气就这么让沈无薇在沙发上睡上一晚,第二天妥妥地要感冒。
她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小心地拧开了沈无薇卧室的门。
沈无薇的卧室,如果要说和隔壁的客房有什么差别的话,大概是床头柜上多了一个闹铃。
除此之外,一样的白色墙壁,灰色床单,即便采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