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之远点头说是,“我父母也是。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想起的时候还是会流泪。伤不伤心呢?或许还有一点,但是一定没有他刚走的时候那么伤心。对了,他手术前签了遗体捐献……”
钱楚猛的抬头,突然响起自己做梦时,他说的那句话,他以其他的方式活着。
钱楚伸手捂住脸,低着头半天才抬起来,她长呼出一口气:“他走之前,有提过我吗?就是……就是只言片语,有吗?”
唐之远很认真的看着她,然后他点头:“有。他说等他做完手术,要一口气跑到你面前,证明他已经完全好了。还说到时候,就可以他认真工作,努力赚钱,可以带你出去旅行,再也不用带药……”
钱楚闭着眼,几乎能想到他当时是带着怎样的兴奋和喜悦说这些话的。
“他后来有点后悔没告诉你,怕你等的不耐烦生他气……”唐之远把自己能想到的事,一点一点告诉她,就像他在说的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那么远,又那么熟悉。
“我失去行远之后才发现,人类对疾病的恐惧远远大于疾病本身。”唐之远惆怅似的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播音员,不用露脸,只需要通过声音就能传递我的七情六欲,但是行远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