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藕的面颊上,近乎半透明的皮肤细细密密,毛孔几不可见,只有太阳穴处隐隐现出几条孱弱的青色血管,柔软而稚嫩。
下半夜,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房中,沉默无言地坐在床边,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他不知坐了多久,随着一阵风过,便无声地消失了去。
随着那一阵风,凝猫那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原本沉稳的呼吸,一下就乱了。
第二天,凝猫精神有些蔫蔫的,除了吃饭,其他时候她都窝在床上懒得动,倒像是步入垂暮之年的老人。
周氏少见女儿这般沉静,自然以为她病了,下午许何非来接她,周氏便自发地给回了。
她正张罗着要派人去请大夫,温嬷嬷便提了一嘴,“夫人,咱们府上可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周氏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嘛。赶紧派人,把在书院的萧子渊给请到了卧云阁。
所以,现在,卧云阁里,凝猫正翻着死鱼眼看着一本正经给他号脉的萧子渊,而周氏和温嬷嬷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凝猫明明从她们的眼里看到了试验小白鼠的焦急和期待。
萧子渊装模作样地号了脉,然后淡淡道,“脉象稳健,并无大碍。只心肺略有火气,只消吃些清热下火之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