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旧伤,已经无力再问下去。光阴荏苒,天地重成,他受损的魂魄不仅没有恢复,反而伤势加重,连如此简单的术法都难以为继。
再过几年,怕是连自己的意识都会慢慢消逝在这个世界吧。
“你,你对俺做了什么?”支由神智一清,满脸惊骇地瞪着王子乔。
“你该问自己做过些什么。”王子乔答道。
支由呆了半晌,突然涕泪横流:“俺只是不想死,俺只是想多活几年啊!”他颤抖地抓住王子乔的袍摆,松弛干瘪的手揪紧了,犹如痛苦蜷曲的枯藤。
“先生,你知道一个人老朽等死的绝望吗?爬不动山了,皮肉也瘪了,拉屎还要弄脏裤头。干不动娘们,多吃几口肉就会上吐下泻。阴雨天,老寒腿痛得睡不着觉,只好眼睁睁瞅着窗外,熬到天亮。”他直直瞠视王子乔,慢慢松开手,惨笑:“你还年轻,你不会明白的。”
王子乔凝视支由片刻,道:“事过春梦无痕,心为难得糊涂。巫祭大人,忘了今晚吧,对你我都好。”挥袖一拂,走向竹梯。
支由不知所措地望着王子乔的背影,忽地追过去,苦苦央求:“先生,俺的,俺那只血眼隼……能不能……还给俺。”王子乔的意思,似乎并不想追究什么,可他怎甘心让把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