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枯竭,倒还能再施一次祝由禁咒术。”支狩真瞧了瞧王子乔,撕掉半截袖子,扔入野草丛,袖上血色斑斑,触目惊心。一条红头蓝须蜈蚣从草丛忽地窜出,尖锐腭牙一口咬住衣袖。
王子乔微微一哂:“你倒是不怕死。”
“要是死了,那就是我的命。”
“年少自当轻狂,怎可俯首认命?”
“生有何欢,死又何惧?”支狩真默然有顷,道,“无论是先父、巴狼还是我,都有一死的勇气。”
“一死何足言勇?”王子乔冷笑一声,“支野之死,固然是为了支氏传承,也是难以背负历代先人遗志,不堪重压,以求解脱。巴狼之死,是他对人世茫然恐惧,选择逃避。他二人所为,不过是懦夫行径!至于你,连自己真正要什么都没想明白,就妄议生死,充其量是年少无知罢了。”
这番言语锐如淬毒锋刃,扎得支狩真心头滴血。他目光一寒,森然望向王子乔。王子乔面无表情:“你若一死了之,又如何对得起支野、巴狼?”
支狩真扶着树干,沉默望向远处。疾风凛冽,暴雨倾盆,白茫茫的天地间仿佛只余一个凄凉的影子。他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恍然惊觉,这里不再是百灵山了。
是,王子乔说的没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