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夏蝉汲养术之境。
脚下跌宕,筏子随浪晃荡。支狩真却似一只栖伏枝头的金蝉,轻若无物,瞬息万变,随水势时起时伏。
一丝丝清、浊之气如同群鸦归巢,从天地间纷至投来,被支狩真不断汲取,送往周身各处,滋养精、气、血、神。
支狩真明显感到了不同。伐毛洗髓之前,夏蝉汲养术吸取的清、浊二气很少,速度也慢。但历经七次伐毛洗髓,他像是逐步打破了一个包裹肉身的外壳,与天地的联络大为通畅。清、浊二气不断奔涌体内,又快又猛,如同这条暴雨急涨的山涧,渐渐有了澎湃之势。
若把他的气血算作百份,原先亏了九十九。多次伐毛洗髓后,补回了七、八份。依照夏蝉汲养术如今的造诣,苦修百年,当可气血充盈。
只是吸取的清、浊二气一多、一快,就开始难以驾驭,冲得他内腑隐隐胀疼。全身上下必须更快、更繁、更精妙地变化,才能以变应变,迎合更强烈的冲击。
支狩真暗暗瞥了王子乔一眼。如此权衡下来,夏蝉汲养术的修炼就不能过快,稳扎稳打为宜。近几年内,自己仍需大量补药,暂时离不开王子乔安排的“小侯爷”身份。
王子乔如有所觉地侧过头,望向支狩真。几日来他留神暗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