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支狩真独自离开,留下清风静心修养。
他再次经过那家铁匠铺时,大门洞开,垂着半张熏黑的帘布,里面透出腾腾热气,“当当咚咚”响个不停。
支狩真掀开门帘,里面没有其他客人。一个赤膊大汉一手举起铁锤,一手用铁钳夹住烧红的刀胚,放在砧板上连续敲打,火星纷纷迸溅。
“客官,要打点什么?”大汉别过头来,亮晶晶的汗珠沿着鼓凸的胸大肌滚下,落在砧板上,冒出“滋”的一声白烟。他瞧见支狩真穿的绿麻小褂,脸上露出一丝异色,手里的铁锤却未停,猛然砸落,震得支狩真耳膜发麻。
“我想打一柄适合自己的剑。”支狩真深深地看了一眼大汉发亮的皮肤,色泽土黄,肌肉纹理繁密交织,乍看如同皱纹,正是支氏秘传的后土拔地炼体术特有之兆。若非支氏嫡系血脉,绝无可能修成。
“想用什么料?精铁、青铜还是钨钢、混金?要多长、多宽、多厚,什么式样?剑柄、剑锷、剑鞘有什么要求?”大汉随口问道,铁锤兀自敲个不停。
“掌柜的在吗?在下能否和他面谈?”支狩真目光扫过屋角的铁炉、水槽和堆放的铁矿、金属,转向虚掩的内屋。
大汉浓眉一扬:“这点小事,哪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