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喝花酒了。”柳公子乜斜了王大麻子一眼,足下不停。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神情却懒散得很。支狩真仿佛望见一头在太阳底下散步的猛虎,慢吞吞迈向。
马匪们惶惶望向王大麻子,后者僵在马上,额头青筋跳动,握住刀柄的掌心渗出黏黏的湿汗。姓柳的是常客,想必要为红怜雪出头。此人剑术精奇,据传出自道门,自己要是硬抗,多半讨不了好。可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退缩了,他一世凶名彻底玩完,手下再不会服他,连鹰愁沟的地盘也保不住。
“王大麻子,你的胆子越活越小了。这里是宰羊集,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乖乖守规矩!”一个削瘦的血衣人出现在街头,眉眼狭长,肤色苍白,双手笼在袖中,不疾不缓地走过来。
“崔兄说的有道理!谁要是坏了规矩,就是和四位老大作对!”王大麻子闻言大喜。崔之涣是宰羊集赫赫有名的凶徒,手段狠辣,杀人如麻。自己和他做过几单买卖,算是有点交情。
崔之涣径直走向柳公子,后者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什么时候血河教的后起之秀,大燕清河世家的崔三公子也开始讲规矩了?”
“血河教!”人群闻名色变,如避蛇蝎般慌乱散开,闪出一条空路。连王大麻子也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