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出击,从各处绕过去,形成一个包围的半圆弧,快速向内合拢,原地只留下七匹驮着财货的彪马。
为首的鲤祸步法奇快,身躯犹如蛇行一扭一弹,瞬间窜出数丈。四周灰烬纷纷扬扬,芦苇在熊熊火焰中卷曲、折断,一片接一片萎缩,露出一览无遗的水面,再也难以藏身。
数十息之后,鲤祸从四方奔至汇合。为首的鲤祸蹲下身,仔细查看着一具浸在泥浆里的无头尸体。
这是鲤祸的尸体,身着铁片鳞甲,四肢摊开仰躺,手上兀自握着长剑。他的脖子被斩断,颈腔汩汩冒血,首级不知去了何处。
为首的鲤祸把尸体翻了个身,盯着颈后看了一眼,冷冷一哂:“哪有什么噩?老六分明是被一个毛头小子从后方偷袭,一剑斩首。”
边上的鲤祸奇道:“老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瞧,颈骨的断截面还算平滑,可见对方出剑时蓄劲而发,力道十足。不过——”为首的鲤祸蛇剑一抖,把尸体挑翻回来,“这一剑到了颈前,劲力渐渐削弱,以至于剑气分散,导致附近血管崩裂,伤口参差不齐。”
他站起身,冷笑道:“以这一剑有限的力量,要不是从老六背后偷袭,最硬的颈骨怎会断得如此干脆?此人连砍个头都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