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凌厉峥嵘,支狩真猜测这些人多半心情悲愤。有的划痕又短又浅,绵软无力,像一片绝望坠落的灰烬。还有的划痕顽皮灵动,像是鸟雀欢跳的脚丫子……支狩真数着数着,不由想起萌萌哒说过的一句妙语:“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自己身在牢笼,也只是在重复前人的经历,重复同样的悲欢。如此想来,支狩真的心绪更坦然了。他又想,这些人是因为度日如年,想算清出狱的日子,才划下刻痕;还是为了记住这一天他们仍然活着?
又或是这样的刻痕仅仅是对旁人的一种倾诉,好让自己不至于被遗忘?
可若是不在牢里,有多少人会为自己的每一日划下刻痕呢?又或是在外面,也划着另一种看不到的刻痕?
支狩真不觉生出一丝生命的苍茫与虚无感。牢狱虽小,只得一隅,但并非与世隔绝的荒漠。它关押过万年前的人,千年前的人,百年前的人……它更像是一叶浮于光阴长河的小舟,看似静止,实则漂流不息,任由船客来了又去,将自身的刻痕承载于它。
后来的船客由此跨过时间的河,于是无数道刻痕并列在一起,不再孤立无援。
纵然船客逝去,但刻痕永在。
“八荒外还有无尽海,海上有传说中的十洲三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