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打草惊蛇,引起王子乔的警觉。
沐浴完毕,春花、秋月、夏风、冬雪伺候支狩真修面裁鬓,抹上墨松花露的头油,换上一袭冰纹蝉翼细绢的广袖宽袍。
支狩真先找赵蝶娘请安,母子两个真真假假地说了一阵子话。等他再拜见永宁侯时,却被黄婆挡了回去,说是侯爷刚睡,不宜见客。
“多日不见父亲,我身为人子,于心不安。你放心好了,我只是上楼望他一眼,绝不会打扰父亲休息。”支狩真站在幽静的庭院里,不容置疑地看着黄婆,并无离去之意。
萌萌哒蹲在支狩真肩头,一个劲地磕着玫瑰香瓜子,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
“桀桀桀,小公子,万一老爷被您吵醒,弄得旧病发作,你我都担待不起啊。”黄婆挡在宿风楼的阶梯前,泛白的眼珠直直瞠视着支狩真,皱褶的黑袍子在风中翻起,像是一只诡异的老蝙蝠。
只是支狩真已不是那个初入侯府,如履薄冰的少年,他神色一沉:“黄婆,你若是年老力衰,担待不起服侍家父之责,不如另换几个年轻力壮的代替吧。”
黄婆面色一变,发出乌鸦般嘶哑的冷笑声:“小公子这是要赶我走吗?老婆子伺候老爷这么多年,可是最懂得老爷心思的。老爷不开口,谁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