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献瞪着鹅毛羽扇上“反客为主”四个字,一脸嫌厌地自语道:“这字太丑了,简直丑不忍睹,看得让人受不了!”他双手一扯,直接把鹅毛羽扇撕成一片片,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王敦奇怪地看着他:“你毁了自家收藏的羽扇,还笑得这么开心?”
王献呆了呆,半晌做声不得。
谢玄向邻桌的潘安仁举杯,笑嘻嘻地道:“三眼小弟也来了啊。你是一个人喝闷酒呢,还是发闷骚呢?”
潘安仁锦袍玉带,独坐一隅,背后站着两个炼气还神修为的老仆。老仆手指硬如铁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精通武道。
“谢兄此言差矣,潘某有幸来此,一睹名闻天下的绿大家绝世风情,心里欣喜尚且来不及,如何会觉得闷呢?”潘安仁朗声道,目光遥遥投向对面的珠帘,起身优雅一礼。
闪着晶莹光泽的珠帘幽密低垂,其后另置雅室,隐约透出人影。
“安仁弟弟啊,你平时常来画舫耍玩,何等放浪形骸,可不是眼前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啊?”谢玄揶揄道,拍了拍支狩真,“小安,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上去和潘三眼再比试一场,让我们瞧瞧他的本色?”
“谢兄休得胡言乱语,坏人清白。”潘安仁心里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