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豪烈神色一冷,双手迅速结出一个劫灰手印,耳朵随之颤动了几下,一下子变得比先前灵敏数倍。
“两匹马,两个人的呼吸声。”空豪烈瞧见儿子坐直身子,眼神警觉,暗中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深更半夜,这里又是荒山野地,渺无人烟。我们刚进庙就有人跑过来,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支狩真向来戒心深重,闻言深以为然:“像是故意追着我们过来的。”他以念舌深入探寻了几遍空真的记忆,仍未发现他们入山以来的经历。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要么是空真刻意遗忘了这一段,要么……
“嗯,你突破之后,比从前机灵了不少。”空豪烈的耳朵接连动了动,风雨里的蹄声由远而近,两骑疾驰的方向,正冲着山神庙一路赶来。
“这个世上的邪祟不计其数,其中有一些邪祟能附身玉人,又或变化人形,混入玉人当中,令我们防不胜防。想要分辨它们并不容易,需要时间慢慢观察和试探,一不小心还会自蹈死地。所以有时候——”空豪烈顿了顿,瞳孔骤然一缩,望向庙外。
随着一声高亢的马嘶,蹄声骤然而止。透过半掩的山神庙门,支狩真瞥见一男一女匆匆下马。他们大约二十多岁,脸色白净,眉眼颇为相似,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