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道耀眼的闪电劈过,照得池水回廊亮如白昼。
支狩真的脚步陡然一滞。
水池浮荡的残荷叶子里,赫然露着一张惨白的脸,皮肤肿胀,眼窝发紫,从眼角到下巴裂开一道深入骨骼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它盯着支狩真,嘴巴蠕动,发出“嗬——嗬——”的泣声,像是要诉说什么。
这一刻,支狩真的眼前迥然生变,仿佛置身于另一幕血腥场景:水池里、回廊上到处是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又被暴雨迅速冲淡。一张张扭曲的脸发出痛苦的泣喊,不断化作一片片飞扬的尘灰,弥漫了整个视野。
连怀里的侍女也在顷刻间化作一具尸骸,灰飞烟灭。
电光消失在夜空,水池重新陷入了黑暗。支狩真极力收摄心神,以劫灰重燃呼吸法调整气息。视线所及,四周恢复了原样,他上身探过廊栏,仔细查找,池水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片凋敝的荷叶在暴雨中颤抖不休。
“怎么?”空豪烈在背后警觉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支狩真低下头,瞧了一眼柔顺的侍女,迟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
“我倒是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空豪烈意味深长地道,“就像是山庄下面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