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响起刘伶高亢的叫喊,兴冲冲的,几息便到了静室门外。
“砰——”翠竹门被刘伶用肩膀撞开,他醉眼发红,衣襟随意敞开,双手各抱着一只朱漆大酒坛。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恰好望见支狩真坐在席上,揽镜自照顾盼的情景。
众人不由停下脚步,大感意外。
“刘伶哥,诸位贤兄。”支狩真急忙放下铜镜,起身行礼作揖。
“七弟,我还以为你在战战兢兢地练功,准备迎战外敌,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哈哈哈,好!临危不惧,照镜画眉,直将生死视作等闲!好,好,好!这才是我辈的英雄本色!”刘伶愣了一下,旋即开怀大笑,将一只酒坛抛给支狩真,不由分说地拽起他,携手出门,“这就对了,怕个鸟啊?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还没我这酒坛子大哩。走走走,痛痛快快吃酒去!”
“原安公子不愧为竹林第七子!面对八方来敌,天下群雄相逼,仍然潇洒从容,对镜怜颜,梳妆描红,这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幸于色的名士气派啊!”
“比起原公子的绝世风姿,区区生死何足道哉?真可谓‘任尔千军万马刀剑至,比不上我唇间一抹朱砂红。’所以常言道,是真名士自风流!”
“某家活了数十年,还是第一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