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的同志聚集区塞得犹如菜市场。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如同不需要睡眠的吸血鬼,从这个酒吧游dàng到另一个酒吧,让临近凌晨的空气里依然dàng漾着丝丝酒香。
在路边等车的陈之敬,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被塞了八、九张小纸条,刚开始他还饶有兴味的打开看看那些或直接或缠绵的情话,到后面不耐烦了就随手往兜里一揣,等人走远了立马扔掉。
回到酒店,洗漱完毕的陈之敬在平板电脑上设了闹钟。巡视的表格里有对自助早餐的评定,平时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他,想赶上酒店提供的早餐,就必须得靠闹钟帮忙了。
一口气设了五个闹钟,确保明天早上十点之前能起床后,陈之敬心平气和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的瞬间,他想起了那句诗的下一句——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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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国内,斯年和袁江刚刚离开打烊的廿柒,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路上,袁江觑着斯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斯年,你以后还会来这吗?”
盯着自己的脚走得十分专注的斯年闻言,勾了勾唇角:“应该……不会了吧。”
袁江心里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