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来,用纸巾擦了擦水,修长如玉的手慢慢剥起来,男人垂下眼睫认真做事的模样显得清俊疏离,冷酷得融不进任何一丝人气儿。
可动作却十分优雅,剥鸡蛋壳的模样仿佛是在打磨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唐晚不得不承认,百年望族里养出来的少爷就是和寻常人不一样,哪怕是十年前的宴非白也是矜贵淡漠的,从来不似别的少年那般跳脱,高高在上的模样活像个天王老子。
唐晚发怔,宴非白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她面前,她接过却没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终于绅士一回了。”
他们认识的时候唐晚还比他小几岁,却一直好脾气的迁就照顾他,明明她才应该是被疼爱的人。
宴非白垂眼擦手,黑色睫毛遮住眸中神色,对面的姑娘没有看到他眼中深沉的懊悔。
他回来不仅是要掠夺,更是想对她好,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美好,他自己也糟糕透顶,可唐晚很好,如果她喜欢什么,他会努力去靠近。
再抬眼,宴非白还是定定的看着她,黑沉的眼眸底下压着太多的东西,连同他埋藏至深的情感也尽数隐藏。
唐晚已经习惯他yin晴不定的xing格,说话也是完全凭心情,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晾着别人,他才不管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