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女士把她领到宴非白的房间,是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周围任何装饰陈设都没有,寡淡又冷清,无端令人压抑。
敲了敲门,吴女士说:“先生,唐小姐来了。”
屋里没有传来宴非白的声音,几秒后是罗管家开了门,他神色平静得诡异,抬手邀请唐晚。
唐晚却没有立刻进屋,她在罗管家和吴女士之间看了看,确认他们的神色同往日很不一样,莫名沉闷的情绪重重压在了心上,让她一瞬间有些不敢进屋面对宴非白了。
腿上像绑了铅球,唐晚的每一步都迈得困难,她慢慢走进去,罗管家和吴女士关上门出去。
宽敞的房间,纯黑色的墙壁,仅仅只有一张白床摆在落地窗旁边,别无多余的颜色和任何东西。
这房间简直像一口棺材,唐晚呼吸变重,宴非白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她看到他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死气沉沉的垂着眸。
唐晚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那手掌已经伤痕累累满是血,白色的床单湿了一片,在一片黑与白的颜色里形成一道诡异yin冷的画面。
似有什么利刃猛然刺中唐晚的心,她背后一凉,慌乱跑过去。
唐晚蹲在宴非白的床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