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做些什么,那就去把我的过路费取回来吧。”
“如您所愿,陛下。”
再次虔诚而恭敬地俯首后,安格鲁缓缓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消失在了顾见诚面前。
此地只剩下顾见诚和脚边的鸟笼。
顾见诚望着远方属于灵界的虚无,沉默着,静静等待着。
忽然间,他低下头,望着仍就不敢直视自己的乌鸦,俯下身打开了鸟笼,将钥匙丢在了鸟笼前。
“你可以走了。”他平静地说道。
乌鸦低下头,望着面前的钥匙发呆。
它悄悄抬起头,却发现顾见诚不再看他,而是眺望向远方的虚无。
它试探着展开翅膀走处笼中,身边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准备任它离去,而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它收起翅膀,沉默地站在顾见诚脚边,仰头望着男人熟悉而又陌生的侧脸,眼底也有难以抑制的伤感流露。
它终于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是他,也不是他。
他遗忘了过去,也丢掉了那个坚硬如铁,从不会有半分彷徨的自己。
振翅的声音响起,却不是离去,顾见诚清晰地感受到肩膀上传来了陌生却莫名熟悉的份量感。
漆黑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