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发遮了小半张脸,衣服上还沾着泥土。
她忽然就激动起来,像是弟弟死在了医院里一样的大声嚷嚷:“你又没给俺办事!凭什么还收俺的钱?”
孙兴群一下子也急了,低沉的怒吼道:“你嚷什么嚷?”
按照过往的经验,在医院的一亩三分地,不管是分管行政的地位,还是白大褂对患者的威慑,自己讲话都是很有分量的。
可惜,这一次,经验失效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孙兴群就像做梦一样的看着面前这个土女人拽开了门,冲着走廊也冲着室内大声嚷嚷,像是祥林嫂一样的不断重复着要钱的话。
“要钱”“办事”“送礼”“副院长”……诸如此类。
孙兴群真的慌了。
他朦胧中仿佛有讲道理,也仿佛有吼,很是失态。
很快,两三分钟,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走廊里零星的路过几个人,有的无视,有的驻足。
保安数分钟之后才姗姗来迟。
孙兴群黑着脸轰走了保安,他心下忽然有点后悔,越想越是难堪,刚才走廊里有医院里其他领导吗?有科室主任吗?有副主任吗?有爱碎嘴八卦的女医生吗?
孙兴群觉得自己真的好他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