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接,顾漾便放下笔,接起了电话。
一开始,顾漾的声音还是正常的,电话接通之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压抑到贺之斐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怎么了?”贺之斐话音未落,顾漾从沙发上拿了车钥匙,一分多钟后,那辆黑色的奥迪映入贺之斐眼帘,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贺之斐在群里问:“顾漾最近怎么了?我刚刚看他接了个电话,他神色有些不对劲。”
陆然:“最近应该还好吧,等他回来再问问。”
贺之斐:“也只能这样了。”
但莫名其妙地,贺之斐心里隐隐有种预感,顾漾接的这通电话应该和他们有关,或者说,和他们当中某个人有关。
怀着好奇心,贺之斐点开了来电显示。
对方也是座机号,只是很寻常的京州区号的号码,看不出什么新奇的地方。
顾漾开着车,一路疾驰,到了一家医院门口。
如果贺之斐或者陆然他们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是苏绿被砍那次住的医院。
顾漾轻轻按着胸口,平复着急促的心跳声,从住所到这里,几十公里的路程,他只开了半个小时,心脏到现在都在快速跳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