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住不惯乡下,来了四个人,领头儿的还没住一个星期,就病了,大哥赶着骡车送到了县医院,县医院治不了又送到城里了。”
“你没看他们吃那掺了麸皮的窝窝头,都咽不下去,还得用水才能送下去,看那样子就知道在城里的家境不错。”丁姑姑撇撇嘴道,“我们可是天天吃,月月吃,真是娇娘娘。”认真说道,“不过他们也实诚,他们四个为了避嫌没有住在咱家。轮流着在村里比较穷困的人家家里住,其实家家户户都一样,和住的人家一起吃饭,每吃一顿饭都要给一两毛钱和二两粮票。还帮着干活挑水,劈柴,这城里娃看着还行。跟咱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压低声音道,“不过那人走了也好,自从来了后,那眼睛盯着村子里每一个人,看谁都像地主老财。”
“可不!我还真怕他鸡蛋里挑骨头,也幸好咱家根正苗红,经得起查。”丁妈拿针在头上蹭了蹭。
他们刚进村的时候,头一项工作就是核查生产队各家个户的出身,看看有没有漏划的。
杏花坡是出了名的土地贫瘠,穷的揭不开锅,在出身上挑不出毛病。有地主也不会在这穷乡僻壤。
“你大哥能算会写,账目没问题,工分没问题,仓库也没问题。”丁妈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几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