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捉摸不透,脚下这堆来历不明的石头块指不定是哪儿维修施工后遗留下来的废料。
再往远处看,是附近工厂那几根高耸入云的大烟囱。
化工废气不断往外冒,灰蒙蒙的飘在半空。
陆延把剩半截的烟凑在嘴边吸了一口,脑子里酒吧老板的话反复在耳边绕‘对于你们这次的演出,我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和建议……’。
小要求。
建议。
他觉得自己现在能蹲在这真挺了不起的。
又蹲了一会儿,他才把烟往地上扔,从石头堆上下去,用脚尖把烟头给碾灭了。
面前那家理发店小得出奇,只占了半个店面,还是用隔板勉强划拉出来的半间。打牌用的牌桌比剃头的工作区还宽。
陆延低头迈进门的时候,里头那桌人还在瞎嚎:“两个圈。”
“三带一。”
“他妈的,zhà!”
这里面突兀地夹着一个声音:“师傅,烫头。”
这帮人看来是没少经历这种临时散局,不出三分钟人都走没影了。
剩下一位染着黄色头发、杂乱的卷毛上还别着俩塑料梳的店长大哥。
“你来得倒是挺巧,再打下去就得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