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首歌: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他闻着染发剂刺鼻的味儿,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借着门口那根三色柱发出来的光又粗略看了一眼,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图片参考变成实物,顶在他头上的效果远比想象中震撼。
这啥。
这他妈啥玩意。
走在路上还不得变成整条街最拉风的神经病?
陆延跟相机里的自己互相瞪了一会儿,然后他按下开关键,把屏幕摁灭了。
三色柱一圈圈转着。
边上还摆着个大喇叭音箱,声音从老旧零件里流过,渡上刺刺拉拉的杂音,放的也是首老歌。
——“原谅我不羁放纵爱自由”。
大喇叭唱到一半,刚暗下去的屏幕陡然间又亮起来。
李振:你烫完头了?
真烫了?
不是当钳哥的面说打死不烫爱谁谁想找别的乐队就去找反正老子不干吗。
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你现在回哪儿?酒吧今晚不营业,钳哥让我转告你一声,演出挪明晚了,他让你好好保持你现在的造型。
要不你现在挑个好角度自拍一张给哥们瞧瞧?
陆延懒得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