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从出来到现在一直以来压着的那股情绪终于再怎么压也压不回去,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没,从胸腔里所有的空气瞬间被挤干。
男人庄严又不带感情的话仿佛能透过屏幕钻出来——肖珩,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废物。
他渐渐地觉得呼吸不过来,手指指尖变得特别躁,这种躁就跟火烧一样。
干,且烫。
烟瘾犯了。
没人说话,车内安静几分钟,然后外面倒是有人敲了敲他们的车窗,用带着点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关切地说:“小兄弟,车抛锚了?前面有家汽修店,要不要帮你们打个电话?”
肖珩把车窗降下来。
车窗外弯着腰说话的是个陌生男人,穿灰色工装,脸上有道疤。
“谢谢,已经打过了,”肖珩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想跟任何人多说话,但是对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他又问,“还有事吗?”
刀疤眼睛定定地看着肖珩降车窗的那只手上的表,又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车里环境,然后笑呵呵道:“我远远看着这辆车就觉得眼熟,我以前也有一辆差不多的。”
刀疤开始讲自己的爱车,讲述他如何开着它走遍全国各地,又忽然语调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