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摊。
平时乐队演出完他们就经常来这喝酒,聊歌、聊演出,讲点带颜色的垃圾话。
黄旭和江耀明出现在前面jiāo叉路口的时候,串已经烤得差不多了,李振一个人干了两瓶酒,抱着酒瓶子单方面发泄情绪:“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演出开始之前,有什么事大家不能一块儿商量?啊?这是兄弟吗,是兄弟能干出这事?”
陆延坐在他边上,抖抖烟灰,没说话。
“延哥,振哥。”黄旭个头不高,人特别瘦,他犹犹豫豫地叫完,又尴尬地说,“延哥你这头发烫得很拉风哈。”
江耀明站在后头点点头:“真的很拉风,大老远就瞅着了。”
四个人坐一桌,气氛稍显沉默。
毕竟是相处了四年的队友,陆延打破沉默:“怎么回事?聊聊?”
黄旭和江耀明两个人低着头没人说话,过会儿黄旭才呐呐地说:“我妈病了……”
他们两个人很相似,十六岁就背着琴到处跑,家里人极力反对,没人理解什么乐队,什么是‘摇滚不死’。
但生活给人勇气的同时,也在不断教人放弃。
搞乐队多少年了?
在地下待多久了?
以前不分白天黑夜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