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到那小孩第一眼,他似乎看到以前的自己。
肖珩回过神,肖启山正指着他鼻子骂:“我们哪里苛待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他的话说到这戛然而止。
肖珩所有情绪、或者可以说是多年来一直压着的情绪终于到达顶点。
他觉得烦透了。
肖启山看到肖珩把手里拿着的车钥匙扔在了地上,砸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止是车钥匙。
肖珩褪下了手腕上戴的手表,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装满银行卡的钱夹……一件一件,他在肖启山和所谓的母亲面前,把他身上能扔的都扔了下去。
今天一直是个yin天。
到傍晚终于打出第一声雷鸣。
隔几小时后,等天色逐渐暗下去,暴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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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收衣服收衣服收衣服!!”
伟哥被这场暴雨淋傻了,他边收衣服边通知街坊邻里:“下雨了!”
“还有谁在天台上晒衣服的,这条东北风味的花被子是谁的啊——”
低价出租房里没多余的地方,大家一般都在天台上支个简易衣架晒衣服。
张小辉踩着拖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