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主持人说着“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这位周先生”。
然后新闻节目进入尾声,一段熟悉的、播了十多年没变过的片尾曲响起,节目结束。
“我,”陆延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是头一回知道伟哥叫什么。”
陆延又说:“伟哥在这楼里住好多年了,大家平时都喊他伟哥,反正直接喊伟哥就行。”伟哥喊多了,也没人在意他姓张还是姓王。
——我叫周明伟。
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
陆延把录像保存下来,起身关电视,唯一能弄清楚的就是他决定留伟哥一条狗命:“算了,晚上叫他请吃饭,不把他那点老底吃光,我陆延两个字倒过来念……你晚上有空吗?”
肖珩踩着拖鞋往外走,把早上陆延给他带的那份早饭拎手里,倒也没拒绝:“再说吧,你等会儿去店里?”
陆延一会儿收拾收拾确实还得去甜品店上班。
他昨天刚学会打nǎi油,不光打nǎi油,还得背各种配料表和烤箱温度、时间。做个甜点比切糕复杂多了,不过他们这片区域客流量少,每天能接到一个大单已经算不错,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学。
老板人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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