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神经病。他发现自从搬到七区那栋破楼里,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在不断刷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几位城管紧追不放。
直到陆延和肖珩两人跑到六区附近,在密集的居民楼遮掩下才将那拨人甩开。
等他们一鼓作气跑进七区,推开六号楼那扇出入门,陆延停下来,直接往楼道里坐:“我cāo。”
霎时间,楼道里只有两人jiāo错的喘气声。
陆延边喘边说:“你不知道要跑?”
肖珩站在他面前,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抬眼看他。
陆延这才想起来面前这是一位出来之前连米都不知道卖多少钱一斤的大少爷。
虽然这段时间肖珩在七区勉强能活下来,本质跟他们这种在底层挣扎的小市民还是不一样,肖珩多年的生活环境从来没有教过他:被城管抓住了,得跑。
陆延又说:“打黑工之前了解一下行情,被抓罚两千。”
两千块。
肖珩现在浑身上下所有钱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两千。
“你那网管的活,”陆延又说,“还能接着干吗?”
肖珩没直接回答,反问他:“你那甜品还能接着卖吗?”
那当然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