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
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件事,v团那帮队友朝夕相处三年多,就连第一个被他拉进团的李振也不知道他以前是玩的是吉他,他说完才体会到一种无处遁形的窘迫感。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他头上。
紧接着,是从头顶传过来的一句:“啧,所以你就跑?除了跑你还会什么?”
陆延怔怔地抬头看过去。
撞进了肖珩的眼睛。
肖珩压根想象不到,他一个人背着琴来到厦京市是什么样的心情,去防空洞面试主唱又是什么心情。
陆延身上那种坚韧到仿佛能够冲破一切的力量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强烈。
但比起感慨这个人真坚强,肖珩却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肖珩见他抬眼望过来,手在他头顶轻拍了一下,说:“——有什么不敢见的,你现在也还是很牛bi。”
很平常的口吻。
陆延眨眨眼,却发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缓缓低下头。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
他其实很少哭。
甚至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四年前听到医生说“你可能弹不了吉他”的时候他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