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三把烟递给他,陆延接过。
南河三看到他空dàngdàng的双手,猜到怎么回事:“你把合同撕了?”
陆延低头抽了一口烟,没说话。
南河三也不在意,他靠着墙,捏着打火机说:“我打算签。”
“是不是觉得我挺过分的?”
陆延一口烟下去,苦的:“你乐队怎么办。”接二连三的消息让他莫名烦躁,“高翔呢,他把你当哥,你抛下他不管?”
南河三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笑了,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谁:“陆延,在这点上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当年因为那帮人打了老四,你就一个人单qiāng匹马冲过去……你去之前不是不知道有危险吧,我也提醒过你,你还是去了。”
南河三说:“我当时可以帮你,但我没帮。我怕惹麻烦。”
陆延抽烟的手顿了顿。
南河三最后说:“陆延,人总得为自己打算。我在地下呆够了。”
南河三走后,陆延弯下腰,缓缓蹲下,被嘴里那口烟呛得直咳嗽。
陆延是中途去的霁州,而南河三在霁州土生土长,走到哪儿都有人敬他一声三哥,在霁州,不狠一点根本站不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