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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不见,肖珩头发长了些。
不再是之前那个摸着都觉得扎手的短寸头,几缕碎发落在额前,离陆延最开始形象里的那位“有钱少爷”近了一步。
又或者说他从来没变过,无论落魄或是重新站起来之后的模样,肖珩身上总有一种无形却相似的气场。
街道不过几步宽。
陆延却在肖珩朝他走来的这几步里回想起很多个肖珩。
那场雨夜里的他。
掀开黑网吧那片帘子看到的那张散漫的脸。
夸他、对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在时的神情。
……
只要一看到这个人,心里所有纷乱的念头都消逝了。葛云萍那句“我从来没想过要运营乐队”,和南河三“我打算签,陆延,人总得为自己做打算”的混杂声逐渐远去。
当烦躁、不耐、愤怒的情绪散退后。
剩下的居然是一种陆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委屈。
这情绪过于陌生,他从小野到大,去霁州之后即使被打得浑身伤痕也只是在街头石阶上坐一会儿,跟不知道疼一样。
手伤之后也只是一声不吭回学校宿舍,把压在枕头底下的信封拿出来,拖着行李上了开往厦京市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