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手里的木棍挪动半寸, 从白板上画得尤其敷衍的一条杠,挪到另一条杠上, 顺便将这个点虚虚地圈了起来:“延弟,你和肖兄弟两个人在对面杂货店里等着, 等我指令。”
肖珩没见过这位传说中拿着房租跑路的“房东”,准确地来说从他搬进来那天房东就跑了,听到这问:“麻将馆……他平时喜欢赌博?”
陆延想了想:“是喜欢打牌。”
陆延对房东的印象不深, 这个不深来源于平时接触得少, 除了想涨房租被他拦下在楼道里聊过几次天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矛盾。
肖珩担心到时候人到跟前他都认不出:“有照片吗,年纪多大。”
“四十多,”陆延说,“没照片, 谁没事会跟房东合影啊。”
陆延又形容说:“不过挺好认的,脖子里挂条大金链子,一眼望过去最土的那个准没错。”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早年家里拆迁,卖了房套现来这当二房东。
收的钱早已经花完,突然下通知说楼要拆,这才趁乱跑了。
收钱的时候爽快、再想从他兜里拿钱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跟拆除公司闹的时间也不短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干耗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