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中,露出了乡音:“对母局(对不起),都系我衰(都是我的错)。”
胡善围没听懂,少女一拍脑袋,改口用官话说道:“对不起,我从广州来的,我叫陈二妹,我们那边一年四季都很暖和,从未见过冻疮。没想到南京这种江南之地,还会冷的长冻疮。”
其实她以前不这样的,只是去年冬天才第一次长冻疮,胡善围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这场大考抽干了所有精力,她心累,懒得解释,点点头,表示接受了道歉,转身离去。
陈二妹正要再解释,无奈腿短,没追上胡善围。
往南一直走,出了皇城西安门,门外乌泱泱挤满了等候接考生的家人朋友。
“姑娘!在这里!”今早送她来赶考的马车夫挥舞着手中吃了一半的蟹壳黄烧饼,护着她从人群里挤出来,车夫等候多时,买了个烧饼当晚饭,怕错过接人。
胡善围预付了半吊钱的车费,约好考完来接。
等两人挤到马车处,烧饼上的咸香如螃壳般的酥皮都被人群给蹭没了,马车夫三两口吃完,挥鞭赶车。
此时天空月淡星稀,西华门外就是大通街,这条街是一条贯通南京城南北的主干道,道路笔直,天虽然还没全黑,沿街商铺已经点燃了灯笼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