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家的人都走极端,皇长孙朱瞻基是个锯嘴葫芦,啥都不说,嘴巴比河蚌还严实。
朱瞻壑则是啥都说,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朱瞻壑拍着胸脯,逞强说道:“胡尚宫,我不小了。”
难得出来玩一次,胡善围不想把暗流涌动的宫廷斗争扯到这里来,故意转换话题,说道:“是是是,你不小了,你是个成熟的大男人的,你是不是可以帮忙升火呢?我有些饿了,什么时候吃到香喷喷的烤肉?”
朱瞻壑遂用火镰打火,鼓着腮帮子吹气,火苗迅速蔓延开来,松果油脂多,易燃易bàozhà,发出噼啪之声。
阿雷坐在火堆旁边擦qiāng,qiāng膛若不干净,极容易zhà膛,有些运气不好的人,半张脸都会被zhà烂。
听到火堆松果发出的动静,阿雷觉得不安全,顺手提着朱瞻壑后脖子的衣服领子,把他的脑袋往后拽,“离火堆远一点,小心火苗崩到眼睛。”
沐春正在往肉块上撒盐,看到阿雷关心朱瞻壑,手指头还碰到了他的后颈,顿时不好了,这盐仿佛洒在了心里,各种滋味涌上来。
“我来烧火。”沐春施展洪荒之力,单手把跪趴在火堆旁的朱瞻壑提起来,放到一旁,“松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