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病态的苍白,她穿着圆领袍,头上戴着黑纱幞头,扮作小太监,鼻梁上横着一副圆框玳瑁腿眼镜,玳瑁天然的花纹很像琥珀,这是她唯一的装饰,眼镜衬得她的脸格外精致挺秀。
镜片也未能阻隔她充满求知yu的目光,她还是以前的阿雷,又不是以前的阿雷了。她就像风水师手里的八卦盘,变化万千,充满了变数,他捉摸不透,想要靠近,却不知章法。
黄昏时,夕阳穿过窗户,将隔着书桌的两个人影投在地上,叠在一起,朱瞻基有些出神的看着地上jiāo叠的影子。
“好了,都整理完毕。”阿雷站起来,揉了揉酸疼的颈脖,“箱子就放在这里,会有人过来收进库房,我们走吧。”
朱瞻基跟着她出门,问:“你不拿点什么东西留作念想吗?”
阿雷笑了,指着自己的脑袋,“都装进这里啦,学到了就是自己的,片纸都不用带走。”
阿雷强颜欢笑,此时她的心里就像身后的书房一样,空落落的,失业了,未来要做什么呢?阿雷很是迷茫。
哪壶不开提哪壶,朱瞻基问:“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说完,朱瞻基立刻后悔,他不该说这句话的,太伤人心了。怎么回事?我明明在皇上面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