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两个哥哥都在云南,他在家里顶门立户,站在最前面,焚香带着沐家子孙三拜后,沐昕把香chā在香炉里,转身,眼角余光扫在画像上,看到大哥沐春半张脸。
蓦地,脑子一亮,这半张脸和那天于自己擦肩而过、和胡尚宫的妹妹十分熟悉的男人重合了。
是大哥!怎么可能?沐昕死死盯住大哥的画像,脑子都快zhà了。
到了第二天沐春跟随英国公张辅出征,胡善围和往常一样早早进宫当差,失业在家的阿雷熬不住了,跑去混在人群里送姐夫。
沐春这几天故意不刮胡子,任由胡子野蛮生长,长成一副天然的面纱。人到中年,发福长胖,其实不用胡子掩饰,也不会有人把坐在pào车上抱着燧发qiāng打瞌睡的老兵油子和当年京城混世魔王沐春联系在一起,哪怕他们的轮廓相似。
阿雷挤到前排,把一包刚刚出炉的鸭油烧饼并一包卤鸭头、鸭掌和鸭肠递给pào车上蹲着的老兵油子。
在南京,身而为鸭,死法千万条。
阿雷一句话都没说,想说的话都在吃食里。老实说,沐春陪伴她的时间比胡善围还长,阿雷舍不得。
这女儿没白养,沐春神色激动,连胡须都无法掩盖了,他也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