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左手伸进大氅暗兜,摸出一小块松柏香,扔进了火盆,又问:“依你看,我为何要以身犯险,此事对太子有利。”
王振说道:“自然是殿下一片孝心,不忍见太子被困,终日抑郁。”
朱瞻基单手轻叩桌面,“说人话。”
王振说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太子两次监国,朝无废事,治国能力有目共睹,连汉王都佩服。朝中文武大臣,虽很多人不喜太子不良于行,有辱国体,但是没有人怀疑太子的能力。”
“殿下没有政治经验,无权无势,即使凭着皇上的恩宠,绕过东宫,得到储位,将来八成也会走建文帝的老路。殿下还这么年轻,东宫稳住,皇太孙宫才能稳住。殿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局观,奴婢佩服,愿意为殿下效忠,肝脑涂地,万死无悔。”
话音刚落,到了酉正(晚上八点),大座钟开始敲钟。
当当!
乾清宫朱瞻壑养伤的房间大钟也同时敲响。
案几上的木牛开始自动行走,脊背上还蓦地弹出一个吹笛小牧童。
趴在床上的朱瞻壑哇的一声,兴奋得忘记了疼痛,“这个好!我就要这个了,谁都别和我抢!”
阿雷见他喜欢,也跟着高兴起来,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