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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人在皇宫做钟表,她却不可能入宫,她不是任人挑选的女子。
我没有任何机会,她只能陪我到十六岁了。从此以后,分道扬镳。
朱瞻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他仿佛听到另一个人说道:“儿子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女子以品德为重,身为皇家儿媳,手段可以有,心思不可以歪。何况儿子日理万机,将来后宫里,她们与母亲相处的时光要更多一些,母亲也要为自己挑选对脾气的儿媳。”
朱瞻基给出的标准答案依然滴水不漏,有理有据,不像是敷衍之词。
太子妃心里有了谱,便不再追问。
朱瞻基没有回皇太孙宫,他的心境已经崩塌了,就像一窝被洪水冲散的蚂蚁,漫无目的的乱走,也不知去了那里。
“殿下,此殿已经落了锁,做钟表的师傅们里已经回去休息了。”
“殿下?”
朱瞻基定睛一瞧,正是阿雷为永乐帝定制钟表的宫殿,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胡善围答应女儿进宫干活,唯一的条件是必须和她一起进出宫廷,不能加夜班,因为阿雷的眼睛不容许。
“殿下,该回去用晚饭了。”
朱瞻基不想回皇太孙宫,遂转身,“去幼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