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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帝打发走了太子，顿时心头大块，喝了杯茶，去恭房撒尿，尿完之后，立刻有小太监把脏污的恭桶提出去了。
宫里的下水道是用来排放雨水的，一应粪便污物靠人力畜力运出去，送到化粪池制造肥料，小太监偷偷将“龙尿”灌进竹筒里，用蜡封好，混在运送恭桶的马车里，出了宫，有人将竹筒取出，送到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居里。
一个人将一把竹篾塞进竹筒里，浸泡在尿yè中，然后取出来，放在架子上稍稍晾干，竹篾散去水分后，遗留类似浆糊般半透明的东西，那人试图将竹篾从木架子上取下来的时候，竹篾被黏在架子上，用力撕扯才取下来。
地上的蚂蚁闻到甜腻之味，也纷纷顺着架子爬到竹篾上，很快，竹架子上密密麻麻一片蚂蚁。
“茹司yào，按照你的经验，皇帝还能活到几时？”胡善围将手炉递给做实验的fu人。
茹司yào刚刚用雪水洗了手，赶紧接过手炉暖手，“消渴症到了这种程度，时日不多了，如果一直放纵饮食，不知节制，一年之内吧，他头上的血管就像冰块一样脆弱，如果遇到强烈的刺激，随时可能bào裂，就像中风的症状，先是全身瘫痪，不能言语，然后在一片混沌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