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怎一个衰字了得!
东宫一家子就在这种凄凉的情景下搬到了旧宫的东宫。刚刚安顿下来,太子朱瞻基就奔赴凤阳老家,先祭拜祖陵,把家室都托付给了岳母胡善围。
都是过来人,一看朱瞻基和阿雷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胡善围心如明镜,“太子尽管放心去,这里有微臣安排,定能保东宫妥当。”
来之前,张皇后已和太子密谈,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等洪熙帝传来“好消息”,太子有东厂的人监视,该拜的坟头一个都不能少,否则就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临行之前,孙良娣捧着一套护膝,挺着微凸的小腹话别太子,“天气湿冷,祭陵要经常跪拜,殿下小心寒气入体,这对护膝是妾身亲自做的,妾身手艺简陋,还望太子莫要嫌弃。”
太子收下护膝,“以后不要再做了,孙良娣安心养胎便是。”
“嗯。”孙良娣摸着小腹,yu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妾身其实是皇上派来东宫的耳目,妾身早年跟随彭城伯太夫人身边时,父亲就暗中投靠了还是太子的皇上,皇上许诺,将来妾身参加选秀,一定会帮妾身嫁入皇室,父亲只是永成县一个小吏,连官都不是,指望妾身攀龙附凤,将来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