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没见到他,当时痛晕了,就听到了父亲笑得很大声,很开心,他应该是很喜欢我的鱼脂,那一次扎了好多针。”
轻描淡写的口吻,缇兮说得不紧不慢,清澈干净的眸子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期冀,就好像无关紧要。
定容却听得鼻酸,回想往日,她好像一次也未曾问起过缇兮的过往,一次也不曾关心过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姑姑,”她语气软,像个乖巧的孩子,“你只教过我同仇敌忾,可是我真的学不会,努力了,也学不会。”
定容喉咙发酸,哽咽着说:“好好好,不报仇了,你把解药吃了,姑姑就不报仇了,我带你离开,我们回明山泉好不好?”
她刚上前,缇兮就后退,用力摇头:“姑姑,你别拦我。”
怎么能不拦,缇兮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却在这时,章融张狂地大笑。
缇兮回头,募地瞳孔放大。
一地的鲜血淋漓,数之不尽的野兽挥着利爪前仆后继,楚梨花被围困在最中间,孤立无援,单膝跪在血染的地上,用箭撑着地,嘴角不断涌出黑红色的血。
章融激动地大喊:“他毒发了,快!快围住他,他中了阿陀铃的毒,撑不了多久了,快把他杀了!”